第七章

 

(에일리 ( Ailee ) - I'll Be Ok)

 

難耐翻覆,惡夢纏身,蜷縮成一團往日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將平井桃淹沒的近乎窒息。

 

睜開眼,四周赫然是那兒時無法抹滅的熟悉場景,眼前雙親無法瞑目被虐待殘破分散在四處的肢體中血泊潺潺流出,浸濕了小女孩的裙擺。

 

布料吸收血液在洋裝上綻放鮮艷腥紅。

 

小平井桃害怕的縮坐在地上不斷後退,在地上拖出了一大道血痕。

 

[不要,不要過來......]

 

害怕的呢喃吸引了就算殺了小女孩雙親也仍舊不滿足的兇手,眼中閃爍著興奮光芒,嘴角揚起扭曲微笑,提著刀子緩慢逼近。

 

[嗚嗚嗚,媽媽——]

 

恐懼的用雙手環抱自己將頭埋入膝中試圖尋找點依偎,小平井桃無助的喊著早已睜著眼斷氣頭身分家的母親,祈望能有奇蹟發生讓自己獲救。

 

[呵呵呵,找媽媽嗎?你媽媽很美味哦,相信你也不會差太多的。]

 

已步入邪道的兇手在小傢伙身前蹲下身,用著刀尖輕輕刮過穿著小背心露出的細嫩肩膀,快感讓兇手渾身戰慄。

 

再也忍不住慾望,粗暴地一把抓起小女孩頭髮壓在地板上,讓背部露出,兇手滿意的微笑著在肩胛骨處一刀一刀生生刻下自己的榮耀記號。

 

血腥的房間裡充斥著女孩被折磨淒慘的尖叫聲,不遠處倒著已面目全非慘不忍睹的夫妻身上分別被刻上二與三。

 

[不!!!]

 

一把翻開棉被從床上尖叫彈起,陽光和煦的照耀著室內空間,寧靜安詳。

 

喘著氣,平井桃喝了口水潤了潤被惡夢折磨乾澀了一整晚的喉嚨,起床到洗臉檯前用冷水讓自己清醒。

 

……又夢見了嗎?大概是昨晚看了屍體後引發的記憶聯想吧。

 

蒼白著臉,平井桃望著鏡子中略微憔悴的自己用力的拍打自己臉頰。

 

別多想了,自己現在非常安全健康,可要努力的好好生活才行呢!

 

打起精神,平井桃強撐起朝氣,前往警局上班追查案件。

 

[隊長!!!]

 

來到自己的辦公桌,桌上擺著法醫一整夜勤奮工作的結論報告,等不及做下整理,平井桃拿起報告翻看了起來。

 

而裡頭的屍檢照片上的記號將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情緒將恐懼滔天駭浪的全數引出。

 

這記號不可能是J做的!

 

抓著報告書衝進隊長辦公室,平井桃雙掌拍桌,把身子橫過桌面撐著,臉上收起平日的懶散迷糊,極度嚴肅認真。

 

[隊長,你看這個記號!這不是J做的,兇手另有其人!]

 

焦急的告知俞定延這個重大發現,平井桃就怕整個案子的搜查方向錯誤造成更多受害者。

 

當年在自己幸運被救出後,那人就消失匿跡了,本以為或許已經死亡,但這熟悉的印記肯定是那變態的手法沒有錯!

 

不知道什麼原因,那個變態殺人魔又重出江湖了!

 

望著平井桃沒頭沒尾的敘述著,俞定延對於這手下小隊員咋咋呼呼的行為不是很能理解。

 

[說什麼呢你,受害者都留下對於J的指正作為證據了,現在大家都在全力追捕尋找J,你可別搞出亂子啊!]

 

[不,不是,這真的不是J做的啊!]

 

平井桃急得都快哭了,俞定延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自己呢!

 

[不是J的話,那你說會是誰做的?有其他證據嗎?]

 

[有的!十五年前的那起連環殺人分屍案!]

 

將十五年前那場慘劇搬出,平井桃就怕俞定延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連環分屍案嗎......但那件案子已經過了時效性啊!且當初因為兇手受傷後逃逸完全消失匿跡,時間久了才判定死亡確認不是嗎?]

 

不,那個變態肯定還活著為了某個因素重新犯案,若他當初就那麼死去的話該有多好。

 

盡量不理會心中厭惡反感的情緒,平井桃繼續試圖讓俞定延改變查案方向。

 

[時效性是針對已死亡的受害者,但,如果有目擊者起訴呢?]

 

皺起眉,望著執著與自己爭辯,比平時都還要認真的平井桃,俞定延心裡有些發毛。

 

當年的慘案,有目擊者?不是吧......

 

[我,是當年受害者的獨生女,案發目擊者。]

 

不安的預感成真,平井桃還真的跟那起案件有關!

 

俞定延這下可是傻了,還記得當初平井桃入刑警二科時檔案上寫著曾涉入刑事案件為受害人,因為沒有明確記載所以也沒有在意過,但她沒想到所謂的刑事案件是當年轟動全國的連環殺人分屍案啊!

 

頭疼的拍著腦袋,棘手的狀況讓俞定延心煩意亂。

 

[對吧!身為目擊者已經成年不像當初沒有自主權可以起訴,這樣我們就還有一年的時效可以追捕他到案吧!]

 

才不想管直屬上司愁眉苦臉的模樣,平井桃握緊拳頭發誓一定要把那個變態給抓回來才行!

 

[唉......既然你認為是當年的兇手犯案的話,我可以給你資源朝那方面偵辦,但我們這頭仍然會以第一嫌疑犯J作為追查對象,這樣行嗎?]

 

嘆著氣,倔不過平井桃的熱情,俞定延只能服輸了。

 

[我們定延隊長最好了!]

 

得到想要的支援,平井桃開心的離去開始著手追尋證據,留下俞定延一個人唉嘆隊長實在是不好當。

 

在家中,分明是白日,厚重的窗簾卻隔去了大部分的光線讓室內暗沈寂靜。

 

與常人相反,經過一晚上與林娜璉在停屍房解剖搜索被害者屍體,周子瑜累壞了,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床上凌亂不堪,找來的資料胡亂灑在棉被或壓在身下,周子瑜一個翻身,一疊舊報紙滑落床下。

 

沒有關好的窗滲進涼風吹動窗簾,除了將光線送入外也將報紙吹的散飛。

 

翻開的報紙最上頭的那頁面上,老舊的油墨印著曾經震驚全國的連續殺人分屍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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